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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、“叔叔叔叔不怕了”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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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又如何做得到?

叔叔,在你心里,我的分量有没有比之前多一点?

你别把我当小孩好不好,我已经22岁了。

你只要多疼我一点,我怎么都好了,可你总是心里有其他人,把我排在最后面。我心眼小,就爱吃醋。

我已经18岁了,我不是小屁孩,我喜欢叔叔。

我没有要和安野去比的,暂时不比而已。

顾景欢看向了另一边,虚弱的声音落入每个人的耳中:“我认识的安野……”

“是他,新来的这个,我见都没见过。”

“顾景欢!”安野怒不可遏,“你也跟条子勾结是不是?你睁开眼睛看看,到底谁是真的!”

老貂已经不管他们之间的争吵了,杂皮把枪递给顾景欢指认的“安野”,松泛了下身子,道:“之前是哥哥我说话不好听,你也别挑理了,自己把他给解决了,算是给你出出气。”

“安野”拿着枪,扣动扳机,对准了被绑住的安野,顾景欢瞪大了双眼,不行的,他不能杀安野,谁都可以,就他不可以!

“啪!”

一声枪响,林中鸟兽俱散,老貂肩膀中枪,眼睛瞪得像铜铃,一行人都慌了神,“安野”趁机调转枪头趁乱打中了老貂的腿,安野混乱中挣脱了束缚,一把抱住了虚假的自己,咬牙切齿地恨道:“小兔崽子,原来是你冒充你爹,你还嫩了点!貂哥!快!把他崩了咱们快跑!”

老貂身中两枪,痛得面目狰狞,满脸横肉的脸更显得面目可憎,抓起一把枪打过去,却偏得太远了,安轻礼挣脱了安野,一枪打穿了安野的手,安野痛的倒地抽搐,特警随之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,其余人也不管安野了,只顾着拖拽老貂逃出包围圈。

“叔叔,叔叔,不怕了。”

安轻礼慌忙地给顾景欢解开手上的麻绳,地上的安野见四周飞奔过来的特警,慌乱阴暗地从地上爬起来,从怀中掏出一把刀,丧心病狂地怒吼道:“骗子!都是骗子!”说着愤恨地朝顾景欢刺去,顾景欢来不及躲闪,向后倒去。

“噗呲——”

“啪——”

尖刀刺入身体的血肉交融声与特警的枪声同时响起,血涌如注,浸湿了大片土地。

“小欢哥……这是咳咳……这是我哥哥的孩子,我把他交给你了……抱歉,真是……太麻烦你了……”

手术室外,顾景欢手脚上缠着纱布绷带,茫然地看着脚尖,低着头垂了许久,不知所措。

黄警官唤了他好几声,顾景欢都没有听见似得,直到黄警官拍了拍他,顾景欢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,他一直在耳鸣,模糊朦胧地感受到黄警官递给他一张纸巾,说道:“你别太担心了,医生说不是太大的伤,会没事的。轻礼要是醒了看见你哭成这样,他也会难过的。”

顾景欢怔了怔,拿起纸巾擦了擦眼睛,浸湿了整片。

黄警官走后,顾景欢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,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。他没有从那天的一幕中走出来,尤其是安轻礼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,让他受到的打击太大,他停止了一切思考,只是如走马灯般一直回放着安轻礼挡在他身前那一幕,喷血如注。

医生说是失血过多,加上疼痛所以失去意识。

但是他已经在医院守了一天了,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。那把刀入得太深,触碰到了内脏,不是普通的皮外伤,触目惊心,心痛不已。

他需要去换药,他的手腕脚腕都勒伤了出了血,又被感染。顾景欢不得不离开了手术室前。他像个失去了提线的木偶一样整个人被抽走了精神,坐在治疗室里,医生用酒精擦拭他的伤口,其他的病患疼得嘶哑咧嘴,顾景欢呆滞地看着墙上的挂画,密密麻麻写着伤病的种类,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
“顾先生,顾先生。”

黄警官找到了他,顾景欢才回过一丝神:“他醒了吗?”

黄警官露出遗憾的神情,摇了摇头。

“顾先生,主刀的医生说,患者失血过多,很有可能会……会……”

顾景欢挣脱了为他包扎的医生,脚腕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如蚁噬般的痛苦,他皱紧了眉,踉跄地几乎摔倒在地上,黄警官扶住他,“顾先生,您别激动,轻礼在行动之前,告诉我说,如果他真的出现意外,叫我转交给您一句话。”

顾景欢推开了黄警官,一瘸一拐往电梯间走去,黄警官在后面追他,轻而易举拦住了他,顾景欢咬牙道:“他有什么话,亲自告诉我,要是不说就算了,让您传话算什么道理。我要他亲口跟我说!”

顾景欢执着地走到走廊末尾,直到看见熄灯的手术室,才感觉浑身都痛得要命,腿一软跌倒在地上,剧烈走动导致脚腕上的伤口又撕裂流血,弄脏了鞋子和地板,像绽开了一朵朵血红妖艳的曼珠沙华,步步滴血,心碎欲裂。

黄警官连忙把他扶起来,“顾先生,其实……轻礼他醒了,手术很成功。但是医生说失血过多,很有可能会再度休克,需要多补充营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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