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绑架真相(5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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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刘,也不姓陈,我就是我自己。”

安冉恍然抓住了一点希望:“扔掉…”

两个人的身上全被雨水打湿,好心的店员给她们拿来两把雨伞,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,然然又说:“所以我扔掉了,但是垃圾的归宿不是垃圾桶,是要被送进垃圾场里搅得稀碎才对。”

她没有打伞,看向同样没有打伞的的安冉:“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吗?”

“我录了视频发给盛也,我教他,把视频发到网上,让他们丢尽脸面,可盛也觉得效率太低,”她说,“他把视频投到了盛朗华公司的会议大屏上,盛朗华气得差点中风被送进医院,还把盛淮波打了个半死。”

“小小一个举动就让那些恶人不得安生,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好过!”

安冉丝毫不觉得阴暗,她甚至觉得太轻了,这样的报复太轻了。

所以,她的意思是他们还要报复,他们是在计划什么吗?安冉正要追问,路边有人唤她,雨声朦胧,名字清晰。

“安冉,过来。”

她奔向他,雨雾在走神,有人奋不顾身。

此时她手里提着ooko的蛋糕,和她九岁生日时吃的一模一样,盛也竟然记得,在她也只能想起给弟弟买麻薯团团的时候,有人会想起她来。

冬天的雨让寒冷变得具体,安冉试图回忆一个美好的季节,想了很久,直到走出雨伞的遮蔽被盛也一把拉回来,才真切地发现,盛也的四季,各有各的寒。

电视剧都演男生如果喜欢女生的话,会倾斜着打伞,安冉偷偷抬头看,伞没有倾斜,直直地立在盛也手中。

啊,原来是她倾斜了,被哥哥揽着倒进他怀里。

“你可怜我。”

他在说肯定句。

“你不能可怜我。”

这句却是疑问句,像在质问她,你凭什么可怜我。

“哥哥,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好不好?”

他的一只手从脖子后面绕过来掐住她的下颌:“安冉,安升和我,你选谁?”

这是什么问题?!安冉眼神乱晃,下意识地心虚。

“陈然既然和你说了,盛家所有人都不会好过,他们自顾不暇的时候还会管你弟弟吗?”

然然原来姓陈,她什么都没说,盛也原来真的要报复。

“安升他马上就要手术了,你非要现在…”

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,她觉得自己好卑劣,明明刚才听完然然的话心里想的是盛也报复得不够狠,现在却理所当然地劝他不要是现在。

所谓的共情悲悯不过是因为与她无关,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,她便成了自私的小人。

可她不能放弃安升,不能。

他抿紧嘴唇,僵硬地吐出另一种可能:“你也可以去告诉他们,为了,你弟弟。”

安冉恼地睁大眼瞪他,像抓住一点自己不那么自私的证据来耀武扬威。

“我可以帮你的哥哥,能不能让安升好好做完手术,我真的能帮上你的!”

斗大的雨水砸在脚边,桥上的风失了方向,四面八方都在鞭打她。

盛也把伞塞进她怀里,踩着没有来路的风雨一个人转身离开。

“来我房间。”

安冉刚上住院部的电梯,胡阿姨的电话就打进来:“小冉,你快回来!小升醒了!诶,医生医生,你别动,哎哟喂!小冉你弟弟一醒来就说不治了不治了,你快劝劝,哎嘟嘟嘟嘟嘟——”

那头传来安升的挣扎和哭声,安冉看了看手里提的麻薯团团和蛋糕,走到垃圾桶前丢掉蛋糕,仔细揩掉麻薯包装纸袋上的水珠,推门进病房。

安升一只脚踩在地上,双臂胡乱挥舞,病号服歪歪扭扭,一屋子医生护士和胡阿姨都不敢过分强y,双方正在僵持。

“你给我安静!”

“姐——”

看到家属来医生护士才放下心,把胡阿姨叫出去叮嘱注意事项。

安升习惯x乖乖盖好被子,想起自己的目的,光脚站到地上:“我不治了,我自己不想治,你b我也没有用。”

“那就不治了。”安冉把麻薯团团放到桌上,立刻开始收拾东西,安升一时不知作何反应,咬咬牙,坐在病床上等姐姐收拾。

“因为盛也告诉了你我和他的事,”她说,“命是你自己的,我不想你觉得你这条命是委屈了我换来的,不想你以后的人生每活一天都在愧疚,安升,那天我和你说我们一家人组成了一个世界,可事实上,世界离了谁都会照样转。”

“所以我和盛也,是我自己愿意;你要治病,是因为你没活够;爸妈ai我们,是因为我们是他们ai情的结晶;我们ai爸妈,是因为ai在流动;我们的每一步都是先满足自己。”

“你好好想,今年夏天有你喜欢的歌手要办个人live;最新款的球鞋马上要发售,我准备当成生日礼物送你;刚刚去买麻薯,店员说会出新口味…弟,你不是为我,为爸妈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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