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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(12 / 1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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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的这个结果,是邱海棠以囚禁换来的,而我也许也将在不久后离开他,这对邱海棠是一种残忍,我既心疼又无力。

“欣欣?”

他察觉到我的走伸,喊了我的名字。

一瞬间,我真的很想问问他,你有没有恨过领养你的爷爷、恨过一直找茬的二叔和冷漠的三叔,甚至是,恨过那些年故意躲着你的我?

可话到嘴边就无法说出口,最终变成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,“我记得你很少画清晨,是吧?”

娇花想了下,也不怕我嘲笑,很是实在的回答,“因为我赖床啊。”

我抱胸笑了,联想到他的名字,带着好奇的询问,“那你为什么要叫海棠呢?”

对于这个问题,娇花想都没想,“我不知道,自我记事起就是这个名字了。”

我点了点头,自顾自道,“张远的远是高瞻远瞩的远,寓意很好,但是他老是嘲笑我的小名。”

娇花闻言笑了,说起我小时候跟他告状的事情,基本上告的都是张远的状。

我转身看着张远的墓碑,笑道,“你看,海棠都记得!”

“……”

若是张远还在的话,一定会大笑一番。

印象中的张远远不止墓碑上照片那样安静,仿佛他在我耳边吵吵的情景还历历在目,一副搞事的模样,犯贱的叫着我的小名。

欣欣、欣欣、欣欣,没完没了的,像个老苍蝇。

可他生命中最后日子的模样也逐渐显现出来,他握住我的手,弥留之际仍惦念着我。

“和你的父母一样,我只是换种方式呆在你的身边,不要难过,带着我的遗憾,去做任何你想做的。”

张远的这句话,我记了很久。

也正因为这句话,至目前为止,我自认活的潇洒。

而这一切,即将在不远的将来结束。

我突然在想,能够重来一次也是不错的体验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走前,我轻抚墓碑,因娇花在此,有些话我没能说的出口。

但其实刚醒来的那段时间我来过一次,跟张远从头到尾全说了这神奇的死而复生。

有些话,我可以无条件的告诉两个人。

一个是娇花,另一个就是张远。

但是关于我重活一次,我怕娇花承受不住,就只跟张远说过。

我总是在想,要是张远还活着,或者回到张远还活着的日子里,张远会有什么反应。

不管张远什么反应,一定会相信我就是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回去的路上,娇花倒像是来了精神,他想直接回去。

我会意,方向盘一转,就驱车开向人多的地方。

早晨的风相比于清晨要温和许多,我们来到热闹的菜市,双手紧扣、慢悠悠的在路边走着。

早晨的菜市有很多早点,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引得娇花的注意,早点五花八门,娇花每一个都想看一看、尝一尝,虽然已经吃过早餐了,但还是买了许多。

娇花看的应接不暇,无需多言,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快乐。

我牵着他的手,下意识的去摩挲那个纹身,那个我亲手纹上去的粉色线条爱心。

如今看来,纹身已经有些褪色了,那些娇花曾经自残过的痕迹却没有淡化的意思,依旧醒目。

我不喜欢。

“下午我来给你补色。”我这样说道。

娇花虽在关注那些吃的,却很快的给予了我回应,不意外的同意了。

“这次我也想给你纹。”

我停下脚步,“嗯?你想纹什么?”

娇花笑而不语,我很好奇,他却说等逛完再告诉我。

我一连猜了几个都不对,娇花拉满了我的好奇心。

顿时什么也不想逛了,直接把娇花拉上车,驱车回去,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。

眼看着娇花从本子里抽出一张白纸,递到我的面前。

那是他亲手绘制的,图案是一朵西府海棠。

我拿着白纸,笑问,“你这是准备多久了?”

娇花笑着哼了两下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饭后,娇花实在是撑不住去午睡了,我坐在他身旁看了部电影。

电影快看完的时候,娇花也醒了。

没等我说纹身的事,他就催着我了,一副赶不及的模样。

我无奈又好笑,拿出纹身的工具,在娇花面前演示工具的用法。

娇花听得认真,我给他补色的时候,比起疼痛,他更加专注,补色过的粉色线条爱心更加亮眼,可让人把注意力从那些自残疤痕转移到纹身上。

我很满意。

“疼吗?”我问。

娇花摇摇头,盯着纹身一个劲的看,像是再看一副非常满意的作品。

我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,知道轮到自己了,这才想起来,“西府海棠纹在哪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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