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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隆体(五)(4 / 2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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颗红点,星言抓住手臂仔细一看,发现是破开的皮还没完全愈合。

星言的心一下沈下去。

「这里怎麽会有个伤口?」

「昨天孩子出现感冒发生症状,医生给她用了一些感冒药,因为她太小,内服的药x1收程度有限,所以是用吊瓶输进去的。」

护士的回答慢了半拍,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。

「现在呢?」

星言0了一下孩子的额头,t温并没有升高的迹象。

「药效很好,已经恢复正常,她现在很健康。」

「那就好。」

星言给孩子把衣服穿好,又用襁褓包起来,她刚才在抓住玩具之後就安心地闭上了眼睛,星言拨弄着她稀疏的头发,她的脑袋才刚刚有星言的掌心那麽大。

「孩子已经睡着了,今天就到这里吧。」

护士说,两人点点头後退开,跟着护士离开房间。

回去的路上非常安静,这里是医疗大楼附近,离训练区很远,听不到士兵们的呐喊,而且本身也禁止喧哗。待在大楼里的人说话很小声,还尽量不说废话,站在外面根本不可能听见大楼里传出来什麽噪音,只能看见漆黑的天空下亮光的窗户并列成排。

另外两人走地这条路上没有行人,因为这里是军事基地里,很少有人有饭後散步的习惯。他们要麽继续进行夜间训练,要麽在咖啡厅和酒吧和大家一起度过难得的休息时间,或是待在房间里捣鼓自己的东西,总之现在是没有人无聊到跑来这里绕圈子。

於是星言和安奈走在被路灯照亮的昏暗道路上,只听得见脚步声和偶尔吹过的风声,吹得树枝摇晃,卷起落叶在地上翻滚沙沙作响。

这次看访的时间很短,但并不是让她们心情低落的原因,她们在思考另外一件事,一件极不情愿相信它是事实的事。

「她们还在继续。」

半晌之後星言终於开口,沈默已经快要将她们两人的灵魂都吞噬了,安奈只轻轻嗯一声,没有说再多的话。但她们俩都看见了,在星言帮婴儿整理衣服的时候,除了那一个破开皮的红点之外孩子身上还有更多针孔。针孔非常小,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发现不了,但两人都仔细看了,怀着忐忑的心情,期望自己的猜想是个误会,可它却别成为血淋淋的现实。

那样的针孔不到两天时间就会愈合,但它们却还能用r0u眼看见,说明它们是新的,而那麽多的针孔,说明这个孩子依然在被当成实验用的小白鼠,她们还是没放过她。

星言非常沮丧,而後心中涌起无限的愤怒。

「她们怎麽还能这麽做!孩子应该已经被保护起来,为什麽还有人要继续伤害她,这件事9要告诉副司令,还有人在违背他的命令!」

「别傻了。」安奈的声音依然沈浸於沮丧之中。「副司令不可能不知道,他是默许的,也许就是他下的命令。」

「怎麽可能?」

「怎麽会不可能!他已经明确地惩罚了用这个孩子做实验的人,并且把她保护起来,表面上是这样的,她在医疗室里,和其他孤儿待在一起,每天都有医生护士看护着。如果有人偷偷进去给她扎针那些医生护士会不知道?她们知道了会不向达利安报告吗?这件事是他亲自cha手来管的,有胆量挑战他权威的人,除了他自己之外还会有别人吗?」

「那我们现在怎麽办?」

「没办法,既然是达利安的意思,那麽凭我们就无法反抗,我们的力量太渺小,现在谁都救不了那孩子。」

安奈捂住脸,那双手下面是一张崩溃的脸。

星言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,月亮在这一刻隐入云层里,无边无际的黑暗从上面压倒过来,路灯昏暗的光芒显得那麽地无力。

就和她们两人一样。

那之後的几天时间里星言一直寝食难安。白天的训练能让她筋疲力竭,暂时忘记困扰着自己的事情,但是每当夜晚降临,就彷佛有一只手在心里疯狂地抓挠,无法得到安宁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

她总是会想到那个孩子被人放在容器里,身上扎满针头的样子,接着身t里有某种东西在催促着她离开柔软的床铺,赶紧行动起来去做点什麽。

但是什麽都做不了,或者说不管做什麽都没有用。安奈的话一直回响在星言耳边。达利安是基地的副司令,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能挑战他的威严,而星言和安奈都只是一名普通的机甲战队成员,注定无法违抗达利安的意志。

但星言却不能不去想,她依然记得娜依是冒着怎样的风险把这孩子救出来。娜依对这孩子倾入的关心b对她自身的安危还要多得多。星言没法把孩子撇到一边放着不管,感觉像是背叛了娜依一样。

星言不明白,为什麽达利安要违背律法。他是副司令,在基地中是说一不二的人,同样也应该是和律法站在一边。可是这样的人却要与律法背道而行,表面上装成按规矩办事的样子,但背地里却做着另外一套。

这样太恐怖了,呈现在面前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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