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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自己给情敌破了处下)【骑乘/坐到底/发现情敌流的处子血】(13 / 3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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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白炽灯。

六月中旬的夏夜,热浪鼓动着,涌入房间。月光却淡漠地照射上大地,没有一丝温度。

窗外的高大树影被月光投射进房间里,把我的影子吞没。也把在床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陈山吞没。

即使炎热,即使知了的聒噪鸣叫扰乱了寂静的夜。在这样的黑夜里,我却比被光照亮的白天,更觉得自由。

我真切地厌恶着任何闪着光的东西。

只是夜里。

我只是远远地,在窗边看着,躺在床上那人的身影被黑暗笼罩。

他蜷曲着身子,紧紧地裹着被子,紧紧地闭上双眼,还没有从急切的喘息和过度的劳累中缓过来。

“陈山。”

他睁开眼。像一条被打捞上岸的干渴的鱼,第一次直观目见烈日一样,呆望着我。

“记得我刚刚说的吗?我现在就要和你说,那个秘密。不过……啊,没什么不过,无所谓你想不想听。”

干渴的鱼,强撑起自己疲软的身子。爬到床边,好像这样就能让它看清那烈日。

“你很喜欢,待在这里吧。小芳租的房子。”

殊不知,靠近那仿佛对它说着话的烈日,并不会让它脱离水体的拘束,接近于阳光下的生存。

“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小芳的生活里,插足我们的关系,装傻充愣无视我的暗示。”

真的能接近阳光下的生存吗?日轮只是日轮,光明的象征罢了。并不是光明本身。

“忍受我的所有威胁,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——只是为了,待在这里过夜,我猜的没错吧?”

而鱼这样做,只会让它更加接近它的死亡。

“我不想推测,你究竟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留宿在这里。我也不想推测,你有这样的想法,与小芳她有什么联系。”

“因为关于你的所有原因,我只会越推测,越觉得你可悲而龌龊。”

更接近成为岸滩上的,另一具刺骸。

“但原因并不重要。因为很可惜,你估计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。”

干渴的鱼。悲哀的鱼。终于连日轮,连那光明的象征也看不见了。

“她在跟房东商量退租了,六月过完,她就会回到家里去。”

“她不会再住在这个可笑的、所谓的自习室里了,我也不会。”

“她集训结束之后,会去她爸投资的校外机构上课,不会再回你们那个学校了。我高三,会在外高旁边租房子。”

无法呼吸夜里的闷热空气,鱼,无法用肺呼吸。

“我们和,你,永远不会再见面了。”

正因如此啊,无法用肺呼吸。才让鱼,永远不能在阳光下生存。

加重语气的永远不会。

那个人用手撑起上身,伏跪在床上,目光呆滞地望着我。

披在他肩上的被子缓缓滑下,露出隐约可见的那些伤痕。

还有。

无法呼吸的,耸动的肩膀。

“她甚至没有给你钥匙吧?在被永远锁在门外,没人开门之前。或是临头被赶走,自己丢脸之前。”

“你就保持你的厚脸皮,装作什么不知道一样,表演好这十来天,怎么样?”

“毕竟这是最后的几天,你能如愿以偿留宿在这里的时间。”

我手撑住窗台,笑着对他说。

话里有话,把滚和不滚的选择权留给他。

当然,我也曾认为,这些弯弯绕绕的语句,是他的蠢脑子一辈子听不懂的。

但这么久相处下来,我也有所发觉,他心里其实不像外表表现出来这么迟钝、无脑,他其实什么都清楚得很。

我的话,虽然弯绕,但显然是有效的。

不然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,目光无光,面孔煞白地望着我。

他撑起上半身的,僵直跪坐的身体,被压在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黯淡的树影里。

好像快要被挤成微小的剪影,被夜风和热浪席卷到高空,又在近地面被重重拍下,灰飞烟灭。

他呆滞地望向我的眼睛,蒙上了厚重的黯淡灰尘。

就连他痛苦地耸动着的肩膀也停下了。

他失语了,又也许,他从不曾学会过说话。

就像搁浅的鱼。

无法呼吸,只因它生来就不曾拥有肺部。

被子,顺着他的肩膀滑下,露出他裸着的身体。

整个房间的空气,仿佛都为我的话语而凝滞住。

我能感觉到,我说出的话,如夜晚山中的古钟声一般,久久地回荡在这个房间里。

而他只是呆滞着,用一种受尽伤害的神态和姿态面对着我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在知了的聒噪声音里。

在我听了一万遍自己声音的回响,扶着窗沿的手,都有些尴尬而不自然的时分。

他的眼神,从遥远的真空中,找回一点痛苦的颜色。

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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