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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段闻先与楚若空/听反派的墙角(中)(13 / 4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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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倚澜跟谁都不太交好,尤其跟任芸芸特别难交流。谢倚澜潜意识里认为,余灯最初跟他大幅度减少来往的缘由,就是这位突然上山拜师在余岁安门下小师妹。而任芸芸则是觉得余灯瞎了眼才看上谢倚澜,对方爱答不理的样子简直是不识好歹。

谢倚澜本就不爱笑,经常一副面无表情的脸,在面对任芸芸时,更是如同冰山一般,冷得仿佛连周围的气温都会下降几分,搞得以前的余灯特别不理解,觉得这么可爱的师妹,是个人都会喜欢,为什么谢倚澜不喜欢呢?

也许是嫌她吵吧。余灯最后猜测。

此刻,谢倚澜听见余灯喊出温柔的“芸芸”,语气笃定亲近,表情怀念又带着一点悲伤,只觉得心脏整个都像泡进了醋里,感觉一开口,那酸溜溜的东西就会从嘴巴里冒出来。

谢倚澜紧紧闭着嘴巴,将千丝玉兰交给余灯,然后就默默开始面壁,试图自己把酸味压下去。

他又想到,以前被宁柠挑拨的时候,余灯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情绪?身体里装不下这满溢的负面情感,潮水一般地涌上来,逼上来,却只能拼命压下去。如同洪水冲击着水坝,脑海里水声轰鸣,心脏也压抑得胀痛。

余灯奇怪地看着背对自己的谢倚澜:“你怎么了?”

谢倚澜没说话,依旧背对着他,摇了摇头。

余灯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。

这不应该。

“你是不是受伤了?”

余灯闻得到他身上的血腥味,只是不知道这血是谢倚澜的还是别人的。他上前去给谢倚澜检查,却被他拒绝:“我没事。”

“没事”而不是“没受伤”。

余灯瞪他:“哪里伤了?”

谢倚澜只好乖乖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肩胛骨。那里之前被头发挡住了,以至于他背对着余灯,余灯都没看出来。

余灯强硬地给他不浅的伤口上了药。

谢倚澜盘腿坐在地上任他处理,却有些心不在焉。

他心惊于之前自己下意识的念头。

——他不想别人认出余灯。

这仅仅是因为会给余灯惹来麻烦吗?

不是的。

他心底有一丝邪念,他希望余灯永远恢复不了,永远只能依赖他的保护,永远无法对曾经的师弟师妹说出自己的身份。

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余灯的身份,只有他一个人陪在余灯身边。

余灯只有他。谁也不能再次从他这里抢走余灯的注意,谁也不能让余灯离开他。

谢倚澜一边沉浸在邪念的满足里,一边又对自己的想法充满自责和厌恶。

他闭上眼睛,默念静心咒。

可是余灯还在给他包扎着伤口,温暖的手触摸着他的皮肤,呼吸的气流拂过他的后颈,谢倚澜闭上了眼,也能清晰地在脑海里想象出余灯的样子。

甚至身体上还残留着刚刚紧抱余灯的触感。

比他稍微纤细一些的身体,新生的皮肤光滑细腻,搂过的腰劲瘦有力,细而柔韧,令人留念。

好想永远把他抱在怀里,好想彻彻底底占有他。

余灯给他处理好伤口后,就见他闭着眼睛一副快要入定的样子。他有些奇怪,但想了想,只是当他累了,便也靠在一旁的树上观察起千丝玉兰。他不知道谢倚澜在拼命压抑着靠近他的欲望,看了一会儿花,就凑过去问:“这东西放在储物袋里会不会凋谢?”

身体猛地失重,余灯被一把拉入谢倚澜怀中,坐在他的腿上,身体被对方紧紧禁锢,处处紧密依偎,犹如热恋的情侣。

余灯震惊得差点以为谢倚澜走火入魔了。

“你干什么?”余灯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,“放开我。”

谢倚澜却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了头。余灯毫无防备地撞进他的眼睛里,看到一片压抑的汹涌的欲色。他被谢倚澜这陌生的样子吓了一跳,认真考虑起对方走火入魔的可能性。

谢倚澜却吻了下来。

余灯开始怕了。对方气势汹汹地低头,一副要把他吃掉的样子,但在两个人的唇瓣快要贴合的时候,谢倚澜突然停住了动作,余灯眨了一下眼睛,就被他在唇角亲了一下。

很轻的一个吻,轻得像是羽毛拂过,柔软又温柔,跟他强硬的禁锢完全是两个极端。

余灯的心跳突然乱了几拍。

……可恶!被撩到了!

谢倚澜看着他慢慢泛起红晕的脸,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,连忙放开了被自己冒犯的师兄,红着耳根跑了。

完全不知道对方躲去了哪里的余灯:?

谢倚澜不敢看余灯了。

修炼的心法白学了,念的圣贤书也白念了,修行的道心都快要乱了。

从看到余灯裸露的漂亮身体开始,欲念便像树木一样悄悄发芽,随着两个人的接触、碰撞,越来越高,越来越大,等到他忍不住吻了余灯时,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。

过去不曾了解、也不曾有过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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