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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(11 / 4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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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泽平静地叩首,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。

左右他也不指望凭这几桩罪名扳倒太子,能把自己从走私一事中摘出来,才是他要的结果。

“二哥好计谋啊,把你做的脏事全栽到我头上,倒是把你自己撇的干干净净。”

“比不得太子慈悲,拿一个镇子的人命来诬陷我。”

太子拦在李承泽马车前,听了李承泽的冷嘲热讽,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
两人僵持许久,谁都不肯退让半分。

最后还是李承泽不耐烦了,拨开太子上了马车。

范闲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,李承泽禁足了,查封抱月楼的事就全落在自己肩上。

带着王启年忙活近半个月,抱月楼才再次开张。

这次,抱月楼的幕后东家是范闲,抱月楼也从烟花之地,真正变成了品茶听曲的风雅之地。

范闲携月色推开李承泽房门的时候,李承泽正伏案奋笔疾书。

“快剑不在?怎么没出来拦我?”

“我一早就下令,若是范闲来了,就放进来。”

范闲走近,才看清李承泽在抄自己的诗集。

“想不到殿下这么喜欢我,大晚上还要点灯抄我的诗集。”

“少贫,你自己算算你多久没写过新诗了,没写诗就算了,红楼也一直没出新篇。”

“我这里有一首诗,只想背给殿下一个人听。”

“哦~你背,我听,等等,我还是写下来的好。”

李承泽性子随了爱读书的淑贵妃,平日最爱的就是看书和读诗。

这会儿听范闲要给自己背一首诗,当即就拿笔打算写下来。

“没纸了,殿下打算写在哪儿?”

范闲上前,两手撑在桌案上,将李承泽困在自己双臂之间。

李承泽灵活地在他怀中转身,上下打量他一眼,揪着他的衣领迫使他靠近自己。

“不是不好龙阳吗?为什么还要靠这么近?”

范闲顺势凑近,吻在他泛着薄红的眼角:“我之前也以为我不好龙阳,现在我发现我真的很装。”

“况且,人生苦短,何妨一试!”

“呵……”

李承泽一把推开他,低头自顾自磨墨。

“李承泽我发现你是真的爱玩欲擒故纵啊,拉我靠近的是你,推开我的还是你。”

“过来趴好!”

李承泽歪头,坏笑着对范闲挑眉。

范闲指责的话卡在嘴边,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
靠!李承泽是要撩死谁?

歪头挑眉的样子和一只盯上猎物的小猫有什么区别?!

范闲靠在桌案边,略警惕地盯着李承泽:“你要干嘛?”

“不是要给我背诗吗?我写下来啊。”

“你要写我身上?”

“不行算了。”

李承泽故作委屈地皱眉,作势要放下毛笔。

“行行行,当然行。”

范闲哪受得了他这个样子,转身趴在桌子上,任由李承泽拿笔在他背上笔走龙蛇。

范闲今日穿的一袭白衣,太干净了,李承泽很不喜欢。

在李承泽看来,范闲合该是自由的风,皎洁的月,满京都城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。

可是这自由的风吹到了自己身上,皎洁的月和自己沉沦在同一片泥塘,那他的一身白,就显得无比刺眼。

他喜欢范闲的光风霁月,可又忍不住想把他变得和自己一样满身泥泞。

这样自己才能心安理得地同他共沉沦。

“天生丽质难自弃,一朝选在君王侧。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,春寒赐浴华清池,温泉水滑洗凝脂……”

常说字如其人,李承泽的字就很好看,俊逸超脱、丰神萧散。

范闲每背一句,他就写下一句,范闲的外袍写满了,他就扒了他的外袍,写在里衣上。

“侍儿扶起娇无力,始是新承恩泽时……承泽……”

范闲的手向后,隔着衣服轻轻划过李承泽的胸腹,留连在他细软的腰肢上。

李承泽手下一抖,一滴墨落在范闲背上,晕开一个黑色的墨点。

“接下来我来写好不好?”

范闲翻身,将李承泽压在桌案上,行动间衣袖刮掉一地的笔墨纸砚。

“殿下?”

谢必安听到动静,隔着房门询问。

“退下!”

李承泽厉喝一声,挣扎着要起身。

“殿下,刚刚臣可没有拒绝你的要求。”

“你的字太丑了,我不允许你玷污我的衣服。”

李承泽挣扎不断,拉扯间一个不注意就被范闲扒了外袍。

“那我不写殿下衣服上,我写殿下身上。”

“范闲,你先让我写完!”

“那你写你的,我写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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