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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(10 / 4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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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泽一把推开他,低头自顾自磨墨。

“李承泽我发现你是真的爱玩欲擒故纵啊,拉我靠近的是你,推开我的还是你。”

“过来趴好!”

李承泽歪头,坏笑着对范闲挑眉。

范闲指责的话卡在嘴边,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
靠!李承泽是要撩死谁?

歪头挑眉的样子和一只盯上猎物的小猫有什么区别?!

范闲靠在桌案边,略警惕地盯着李承泽:“你要干嘛?”

“不是要给我背诗吗?我写下来啊。”

“你要写我身上?”

“不行算了。”

李承泽故作委屈地皱眉,作势要放下毛笔。

“行行行,当然行。”

范闲哪受得了他这个样子,转身趴在桌子上,任由李承泽拿笔在他背上笔走龙蛇。

范闲今日穿的一袭白衣,太干净了,李承泽很不喜欢。

在李承泽看来,范闲合该是自由的风,皎洁的月,满京都城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。

可是这自由的风吹到了自己身上,皎洁的月和自己沉沦在同一片泥塘,那他的一身白,就显得无比刺眼。

他喜欢范闲的光风霁月,可又忍不住想把他变得和自己一样满身泥泞。

这样自己才能心安理得地同他共沉沦。

“天生丽质难自弃,一朝选在君王侧。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,春寒赐浴华清池,温泉水滑洗凝脂……”

常说字如其人,李承泽的字就很好看,俊逸超脱、丰神萧散。

范闲每背一句,他就写下一句,范闲的外袍写满了,他就扒了他的外袍,写在里衣上。

“侍儿扶起娇无力,始是新承恩泽时……承泽……”

范闲的手向后,隔着衣服轻轻划过李承泽的胸腹,留连在他细软的腰肢上。

李承泽手下一抖,一滴墨落在范闲背上,晕开一个黑色的墨点。

“接下来我来写好不好?”

范闲翻身,将李承泽压在桌案上,行动间衣袖刮掉一地的笔墨纸砚。

“殿下?”

谢必安听到动静,隔着房门询问。

“退下!”

李承泽厉喝一声,挣扎着要起身。

“殿下,刚刚臣可没有拒绝你的要求。”

“你的字太丑了,我不允许你玷污我的衣服。”

李承泽挣扎不断,拉扯间一个不注意就被范闲扒了外袍。

“那我不写殿下衣服上,我写殿下身上。”

“范闲,你先让我写完!”

“那你写你的,我写我的。”

两人各退一步,范闲仰躺着桌案上,任由李承泽在自己胸前写诗。

范闲也没闲着,拿毛笔从李承泽眉眼开始,细细描摹他身上的每一处。

泛红的眼尾,高挺的鼻梁,嫣红的薄唇。

范闲使坏,故意把毛笔停在李承泽嘴边扫来扫去,惹得李承泽张嘴要骂他,又趁机把毛笔伸进李承泽嘴里搅弄。

李承泽眼睛瞪的滚圆,似是想不到范闲竟然这么恶劣。

眼见怀中美人要生气,范闲赶紧抽出毛笔,凑上去亲他一口以做安抚。

“玉容寂寞泪阑干,梨花一枝春带雨……”

李承泽沉迷写诗,不与范闲计较,范闲得了纵容,越发放肆地剥了李承泽的里衣,拿毛笔从李承泽锁骨上扫过,轻轻划过胸前两点,继续往下探去。

“啪!”

“老实点!”

范闲的毛笔停在李承泽小腹上,用空着的手搓搓脸,继而拉过李承泽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口气。

“我脸皮厚,可别给殿下手打疼了。”

“背诗。”

李承泽微一抬头,趾高气昂地命令范闲。

范闲还真就最喜欢他这颐指气使的样子,笑着亲一口他的掌心,继续背诗。

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恨绵绵无绝期。”

范闲的诗背完了,手也探进了李承泽的底裤里。

被范闲握在手里的时候,李承泽轻喘一声,弯腰撑在桌边,手里的毛笔没拿稳,“啪嗒”掉到了地上。

范闲顺势起身,半搂半抱着李承泽往床上去。

“算了吧范闲,你我都不是甘居人下的性子。”

李承泽一躺上床,就把范闲的手从自己裤子里拉出来,作势要赶人出去。

“只要殿下高兴,我在下面又怎么样?”

况且李承泽怕疼,范闲也不忍心伤到他。

李承泽等的就是这句话,当即起身跨坐在范闲身上,弯腰凑近范闲的唇。

李承泽的吻很温柔,用舌尖细细描摹范闲唇形良久,才探进范闲口中,和他口舌交缠。

范闲热情回应他,勾着他的舌尖不舍得放他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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