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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 赶集之前(12 / 4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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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有个机关,它动起来,做出几个棍招,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,只是完全看不出是黄家武馆的棍法。

真实的招式要复杂得多,因此他要我帮着一个一个动作调整。

我每讲一会儿,他就将傀儡拆开,亲自调整机关。我伸头往那木头人的肚子里一看,就被那繁复的机关弄得头晕眼花,因此也格外佩服他,不用画图稿就能徒手制造。不过图稿这种东西,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吧。

我道:“这具傀儡和你房中放着的那些有何不同?你摇摇那个铃铛,可以让他们学会武功吗?”

他被我的话逗笑了:“所有木偶的体内都是有机关的,只是复杂程度不同。我摇起铃,只是让他们做出他们会的动作而已。我库藏的那些是最简单的,和四岁儿童差不多,要把一个小孩变成武师,改动就大了。”

我低头看自己的手:“可我的身体里没有这么复杂吧?”

“是啊。”他说,“这是另外一种工艺。”

他专心凿刻起木头,小木代他回答了:“制造机关木偶是木匠一支的绝学,将魂魄装入偶中是裁缝的技艺。”

我还是第一次知道。木匠是偃门正统的传承,裁缝、皮匠是后来派生出的支系。最初的那位裁缝技艺不精,害怕被逐出门外,才用布缝了几个身体,套住一些野鬼装在里面。他凭这一手逃过了师父的考核,但有一天那布口袋破了个洞,鬼魂漏了出去,这才东窗事发,他仍是被驱逐了,就在外自立门户,仍打着偃门的旗号收徒。

很久之前一直是木匠独大,不认别的支脉,只不过如今偃门式微,几个支派终于同气连枝,技艺之间也互有串通,才有以木偶盛装灵魂的做法。

人偶中的魂魄便是“机关”,自然无需过于繁杂的工艺。

一连几日都是晴天,那武师傀儡就一直放在院中,除却蛊发的时候,戚伤桐便从白天一直赶工到深夜。

如今我不用他主动开口,也能看出他脸上哪一种细微的神情变化代表蛊虫开始作祟。在我将他带进房间之前,就会发觉那两个傀儡童子已经提前离开了。

于是即便在院里,他也敢大胆地将手脚缠在我身上,让我像一棵被藤萝缠绕的树一样将他抱到卧室中。

他穿的衣服越来越容易解开,将腰侧的细带一拉,半裸的胴体就呈现在我面前。

我一般不去碰别的地方,只用手去抚慰他的下身,但他身体的反应却一天比一天贪婪。也许他自己都没察觉到,在他情动之时会不由自主地把我拉近,企图用赤裸的皮肤磨蹭我的身体,连他前端的阳具都会被磨得翘起来。

我有些担心蛊在他体内待久了会给他留下瘾,日后就算拔除了蛊虫也很难戒掉。每一次我想提醒他都欲言又止,忘记是因什么原因选择不说。

他抓着我的手臂,指甲抠进那个缺口,木屑从他指甲缝中掉下来,落在他小腹上。他极力地推着我,翻来覆去说那几句话:“不行了……轻一点……不行了嗯……”

我知道他还没有到真正承受不住的地步,毫无恻隐地在他体内翻搅,将每一道褶襞间的软肉都摸个遍。他轻哼着,在高潮的时候脊背弓了起来,严丝合缝地嵌进我怀中。

我在他回缓呼吸时握着他硬挺的阳具套弄,他的喘息又变急了,和我说:“那里……那里不用……”

于是我放开他,等他第二回喷水的时候,我才发现他小腹上抹着一层精痕。

从桃仙镇回来的第五日清晨,情欲从他身上退潮,他的指尖仍微微颤抖着,摸着我臂上被他抠得越来越大的缺口,说:“你的身体要重做,上次那株灵芝没有余料了。”

“不急,这不是还没断吗。”我为他擦去身上的污迹,知道他此时必不会再回床上睡觉了,便道,“我帮你更衣吧。”

他闭着眼点点头,被我扶着站起,双腿还微微打着颤。

我给他换上干净的里衣,然后取出小布新做的那件衣服。上衣主色依旧为白,领口用红色包边,袖口则包着绿,被一条红绿相间的束带隔开的下摆则是湛湛的晴蓝。

他低头看了看,神情微动,却还是没有说什么。

我拉着他往外走:“出来看看。”

灿灿晨光下,彩色显得更加艳丽,连带着白也带上几分耀人的光彩。

那种花叫春雀鲤,它的颜色以最和谐的方式在他身上绽放着。

我呆呆看了半晌,不安地想道,他当真是个美人。

没等到小布起床欣赏他的作品,武馆的三兄弟就驱车来接了。

戚伤桐对于他们的到来有些错愕,道:“我不是说,我会将傀儡送上门去吗?”

那三人的目光停顿在他身上,流露出一闪而逝的惊艳,随后消沉下去:“爹已经走了。”

戚伤桐默然片刻,轻声道:“节哀。”

“爹说,不用请人为他留魂起尸,既然他无缘得见傀儡的样子,那也是命,他没什么可抱怨的。”

戚伤桐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,说: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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