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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他随意地丢在一边,指节刚轻扣到门板上就听到了梁弼洲的声音。
不出所料的,梁弼洲坐在书架旁的红木大椅上,但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瘫,双腿绵软无力地搭在脚凳上,苍白的指尖轻揉着太阳穴,原本应在腿上的书也倾倒在了地毯上。
邵徖走过去单膝跪在梁弼洲的身前,然后撤走了脚凳,自己的腿则接管它的用处,手掌包住小腿轻轻揉按着。
“回来了?”声似戛玉敲冰,金玉轻扣。
梁弼洲微微睁开了眼,声音却是疲软无力,“哥哥你恨我吗?”
说完他又自顾自说道:“你该是恨我的。”繁芜杂乱的思绪和附骨之疽的疼痛拧成了锥子,一下一下地敲砸着他仅剩不多的理智。
“可你又有什么资格恨我呢?这是你欠我的,是你们欠我的。”
梁弼洲猛地起身,顾不得眩晕一下掐住邵徖的喉管,“你在赎罪,邵徖,这是你欠我的。”
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营养不良,导致梁弼洲并不高,在做爱的时候能被邵徖完全覆在身下。
背脊上细碎的温度让梁弼洲有些发慌,他看不见邵徖,更为准确地来说是无法看到邵徖,黑色布条遮掩了视线,他看不见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的人,更无法对此做出准确的回应与判断,反剪在背后的受下意识地想去寻实物,可挥舞到的也只有空气。
“邵徖。”梁弼洲唤了声,毫无防备地曝露在他人眼中,这让他不安,甚至是害怕。
邵徖没有回答,可背上的密密匝匝的温热并没消失,相反更加得寸进尺。邵徖的手相对于梁弼洲来说是要大上很多的,当指腹按紧腰窝时,腹前都能感受到其余手指的温度。
钳在腰间的手稍一用力就将他向后拖去,惊慌失措中梁弼洲只能被动地被人掌控,他声音有些颤抖,“邵徖,你说话。”
无人应答但腰腹突然凌空,双膝因为动作下意识地抵在床垫上,过于柔软的床垫只靠膝盖完全没法把身体全然撑起,肩膀只能代替被缚住的双手呙在床上,双眼的“失明”加之双手的捆缚让梁弼洲真的怕了,“哥哥,你理理我。”翁在嗓中的声音都罕见地掺上了小兽似的呜咽。
这是自梁弼洲单方面决裂后再没有过的,邵徖滞下了动作然后轻轻吻在了他的颈侧,却仍是缄默。
梁弼洲侧过头想去咬他却扑了个空,不再像往日的逆来顺受让梁弼洲有些不解,原来再是羞辱也是闷声不发,即使自己散播出去原邵氏的少爷心甘情愿成了私生子的禁脔的消息,他也只是当作耳旁风照旧伏低做小,怎的今儿只是诘问了几句就会变成这样。但很快他就无法再去顾及这些虚浮的东西了。
性器被邵徖握住,敏感的顶端被不断揉按,梁弼洲不自觉地发出细碎的呻吟,可就在前调挤出嗓子的瞬间,又被狠狠嚼碎。他在赌气,他不喜欢现在的邵徖,他更喜欢那个对自己予取予求、毫无底线又毫无保留的哥哥。
小腿骨依旧泛着尖锐细密的疼痛,可相比于身前的快感,阵痛就成了性事微不足道的一个注脚,梁弼洲蹙着眉承受着邵徖的侍弄,手掌换下了手指,顶着铃口不断磋磨又按压过,另一只手撸着茎身,粗暴的动作让快感更加凶猛,梁弼洲咬上床单,发现单薄的织物无法堵塞住横冲直撞的呻吟,就狠狠咬上自己的下唇,很快原本惨白的嘴唇就泛上了血色,像是初熟的蜜桃。
邵徖无时无刻不观察着梁弼洲的动作,他的不悦、他的隐忍,到现在的濒临爆发的边缘,邵徖看得都很清楚,他腾出一只手捏上梁弼洲的下颏,轻而易举地就包住了下半张脸,拇指强横地探入口中,救下了充血的唇瓣。
梁弼洲想要说什么,但铃口上的手掌狠狠向下一压,再握着阴茎极速下移最后稍稍使力圈住了根部,梁弼洲脑内瞬时空白一片,他再也堵不住下意识地叫喊,可口中的手指阻止了声音的发出,它按住了舌头导致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呜声。
大腿根抽筋了似的猛烈打颤,跪在床上支撑着整个人的小腿不自觉地向后蹬去,却因为失去平衡而侧栽进了绵软的床上,整个人就像被玩坏了似的,身体和熟透的虾一样蜷缩起来,小腹还在止不住的抽搐,挺立的性器已经疲软了下去,但铃口那仍然止不住地留着淫水。
邵徖自高而下地俯视着脱了力的梁弼洲,他毫不怜惜地将人一把拉起,全然不顾对方沉浸在自己造成的毁灭般的快感中,久未脱身。
“啊。”梁弼洲轻呼声就靠在了邵徖的怀中,自己被脱了个精光可对方却是衣冠齐楚,他碰不到真正的邵徖,心慌加之粗暴地对待让梁弼洲再也止不住亟待宣泄的委屈,反捆的双手用力地抽了两下,柔软的布料不至于将他勒疼却也无法挣脱,遮挡在眼睛上的黑色布料却因为缎面的材质,邵徖能清晰地看到它被眼泪洇湿贴黏在眼尾。
梁弼洲见自己挣不开捆缚,恼羞成怒狠狠咬在了邵徖的脖颈上,因为两眼一抹黑,邵徖的情况不得而知,只能死命地咬住以此报复他今晚的不悦,直到口中充满锈意他才松开了口。
“你说句话好不好?”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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