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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是荒唐的二十岁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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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苍凉的白皑关,他与连绍殊度过了不长的安稳岁月,在他还觉得保护王夫是他的责任的时候,在他们还未因为权势诡计丧失爱的时候。

马车摇晃了一阵,连绍殊拉着他的手,攀上他的脖子,顺着隆起的腹部往上摸,“想不想?”

里衣单薄,他缩回手,“别乱动。”

连绍殊靠着他,去拿盒子里的果干,“假正经。”

连淮之撑着伞等在门口,迎了连风一行人,才发现后面还跟着马车,齐岸撩开车帘,他连忙行礼,“王爷,王夫。”

“不必多礼。”

连府是书香世家的修葺,香木花影,冬日里引了温泉入府,水流于地板下,不用烧炉子也暖和,连绍殊拉着齐岸回了自己的院子,院子中间假山上引水作的瀑布浇下来,冒出白雾,绕过去发现几个大箱子。

“肯定是外祖父送来的舶来品。”他翻出一个望远镜,直直看着远处,“好大的雪,什么都看不见。”

身边跟着的是从小伺候他的丫鬟,唤秋鸣,“等春日到了,主子去郊外看,听说那边有人养了一群珍珠鸟呢。”

“那我得去看看”,他把望远镜丢回箱子里,摸了摸肚子,“但是春日里大约是更加难出门了。”

秋鸣笑着替他收拾好,“王夫别不高兴了,到时候小主子出来,一同前去也有趣着。”

“行吧,你说的是。”连绍殊又去翻另一箱物件,全是华美的珠宝。

这个孩子保不住,齐岸默默想着,连绍殊如今越期待,之后就会多难受,而他,也只能残忍的看着这一切发生。

“王爷,这个花好看,只是凉了点,后商的铺子里,还未见过这种样式的花呢。”

那是琉璃花,透润态真,后世盛行,齐岸张了张嘴,“是吗?外祖父送来的东西果真是稀奇。”

“但是只能看看,我还是觉得这块玉佩好。”

连绍殊拿了一块通体透红的玉佩在他腰间比了比,“中秋宴大皇兄带着块玉佩显摆,我真是瞧不起他,好歹是个皇子,一块玉佩就叫他那般得瑟,你带上这鸽血石去上朝,保管叫他得瑟到灰头土脸。”

他在边关,府中底蕴也只有父皇赏赐,他母妃没有留多少东西给他,肃国公府还时不时需要接济,的确是不如在京的几个兄弟,产业众多。

至于大皇兄齐松,那是中秋前一天,齐松办砸了差事,恰好撞上他从城外大营练完兵回来,让皇帝对齐松的怒斥更加激烈,以至于第二天就被报复了回去。

对他来说,那是三十五年前的事了,若不是连绍殊现在提起,他怕是也记不起来,但对于二十岁的齐岸来说,那的确是一场毫不掩饰又难以避免的羞辱,同为皇子,同为亲王,也有高低,也有贵贱。

那天他沉默了一晚上,连绍殊骂了齐松一路小家子气,不只是他们,其他几个兄弟也瞧不起齐松当时的做派,但注定有一场厮杀,他们乐得看一个蠢货踩着另一个的热闹。

他摸了摸那块玉,通体温润,哪怕是在位多年,也不免惊叹果然是一块好玉,不仅玉质精纯,连雕纹都巧夺天工,放在烛光下转动,颜色深浅不一,露出的图案也不一样。

“的确是块好玉,你带着吧,不用与大皇兄做些意气之争。”他早已不是因为一块玉佩就能被羞辱到的肃王了。

连绍殊坚持要给他戴上,“你就是脾气太好了,好了,去镜子那看看吧。”

连绍殊推着他往梳妆镜那边走,齐岸看着镜子里在他身后一脸得意笑着的连绍殊,素衣黑发,他闭了闭眼。

“你闭着眼睛干什么,还没说好不好看呢?”

若干年前春日里的言谈随着北风吹来这阴差阳错出现的冬日,他听见有人问,

“你闭着眼睛干什么,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呢?”

“好看。”从未与人如此亲密的年轻人红着脸看着妻子大胆的装扮,竭力的掩饰身体某处的反应,却暴露得更加明显。

那是多年前他们的青涩简单的新婚。

齐岸睁开眼,“挺好看的。”

“那你就戴上吧。”

连绍殊满意的撑着腰,齐岸看着他,想要找到属于多年之后那个连君后的蛛丝马迹,却一无所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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