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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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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、色人、色仙”“鬼在地下爬,见花则猎而毫无顾忌;人在地上走,拈花惹草但更重声名;仙在空中飞,贪色闻香却不坠花丛嗯,文副堂主算是哪一种?”“属下、属下”文赏心不禁想笑“属下不会看见女人就想,也难以做到不坠花丛,该是色人吧。”“那解忧这花丛,可让文副堂主坠下去了?”“大少宫主”“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这一月中,问他讨过解忧的人不知有好几了。他看不上的人,自傲的解忧必也看不上跟了他两年,送人也该多少为她盘算一下。唉,他的心真是越来越好了。一一难道近一个月他不在堂中,那些大少宫主散尽后宫的传言都是真的?文赏心咬咬牙,斗胆道:“假如属下坠到了解忧花丛里,大少宫主又会如何理花?”屠征笑道:“谁压坏了花,我就请谁把这花带回家去。”“多谢大少宫主!”文赏心欣喜若狂。“先别忙着谢我,解忧花还有小小的刺,近不近得了身,还要看你养花的手段如何了。”屠征淡道。这也是他为什么留她到最后的原因。窗外美人幽幽的眼光飘来,文赏心不禁心动:“属下还没养过花,不过属下知道怎么护花,谢大少宫主提醒,属下感激不禁。”屠征一震:“养花和护花有什么不同?”“养花是以物在养,护花是以心在护,前者重于欲,后者在于情。”

屠征低下头,似乎在想什么。一阵无声。“属下一一说错了什么吗?”文赏心疑惑。“你没说错!”屠征突然大笑“白头翁啊白头翁,你哪是色人,你分明已是仙!倒是我屠征,自诩成仙,其实还是鬼!”喜气在冬的尽头褪色,红的对联被岁月雨水洗成淡粉。枝头悄悄探望出来的嫩芽,先是一点、两点再是一片、两片,等月向晚在惊叹声中发现时,它们已经挨挨挤挤地占领了前段日子还在冰封的苍褐枝杈。她对着它们不会再自言自语地说话,只是静静地望着、笑着,仿佛封印的心灵也因为春意袭然、大地复苏而醒来。到春去夏来,临近秋声,戈石城心间起落也是一年之间的变换,从荒冷、到痛寒、经过轻温、再到暖热、最后再来的秋不是萧瑟,而是妻子“康复”的喜悦。仿佛重新活过来的月向晚对紫微垣宫三日已忘得一干二净,偶尔他不小心在言谈中提及,她便无言以对,浑然不明白他的话。而对一年来的疯傻,她也全然不察觉,只道:“奇怪,我不是一向如此吗?”宝资至此也凶巴巴不让旁人提起一点不对劲的事情,为此,牛四海不知挨了她多少顿骂。表面看,似乎没怎么,恢复后的月向晚还是没疯前的月向晚,但当夫妻日夜相处、同床共枕,戈石城隐隐约约觉察到她眉头压着,心里有不为人知的东西。他猜不透她想什么,但夫妻之事不好意思开口问外人,他的粗枝大叶往往被妻子有意无意地一理,情波一动荡,次下来,不安也就淡了。他就想,做噩梦的原因也不外是惊吓过度吧。但是他始终没敢再问那噩梦中到底有什么,因为问过一次,那晚月向晚便起了疑心,追问自己额上的伤疤由来。想起宝姿耳提面命,又怕妻子难过,他支支吾吾过去,其实,他也不清楚的答案,他又怎么编得出来?秋天一早,他从院中练功回来,想到房中拿衣物去冲凉,一进门便看到月向晚穿着亵衣坐在窗口喝茶,长发松松挽着,云鬓蓬乱、睡意惺忪的慵懒模样让他好一阵心悸。“石城?”她放下杯子过来,早已熟知他的习惯,将备好的衣物递给他。“你又做梦了?”他接过衣物,却随手放在案上,拉住她的手。她点头,忽道:“好大一条蛇”这次的确梦到了蛇,身长几十丈,双目如电。他呆了一下:“你真的梦到蛇了?”难道紫微神蟒的事不是讹传?她疑惑的眼光射向他。“别怕,反正是做梦,不是真的。”他口拙地安慰“别想了。”“哪有那么大的蛇?我才不信呢。”他悄悄松了一口气:“天还凉,你起来了怎么不加件衣服?”她微笑道:“你可不准说我懒做了噩梦没睡好,刚才起来只是想喝口水,我还想躺回去。”“天色还早,你回去睡吧。”他的喉结上下滑了一下。她看着他想糖吃又不敢拿的窘态,偷偷笑,道:“石城,我额上有个大疤,你是不是要嫌弃我了?”“不会啊,你都不嫌我了,我怎么会嫌你?”这呆人!“宝姿和赵兄弟近来好像吵了架,他们两个倒好,吵吵分分的,那么热闹不知道什么时候喝上喜酒。”“阿奔跟我说过这事,就怕宝姿还不答应。”怎么会突然说起这桩事?戈石城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。“我看他们两个也应该快了。宝姿如果一嫁,家里倒会冷清很多,再多个人就好了。”“你怕家里冷清?”戈石城笑了“还有四海在,再说宝姿就算嫁了,也肯定会跟阿奔常常回来的。”她好气又好笑:“他们以后成了亲,自己有家了,干吗老往咱们这边跑?牛兄弟年纪也该到了娶亲的时候,以后也没时间来。”“啊?”他惊道“那怎么办?”“小孩子最热闹了。如果有个小孩子,家里就一点也不会冷清了。”“哪来小孩子”他的话中断,目瞪口呆地看着头越垂越低的她“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这个意思?”她酡红的脸被他抬了起来:“什么什么意思,说话颠三倒四的!”“我们要生个小孩。”他笑着低头吻住她,唇轻轻吸着,像在对待易碎的精瓷。她偎进他怀中,捶了记他的后背:“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呆子,什么都要我说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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