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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从不走那条道。
不过蒙着眼睛这种作风,倒是很像……
陈望北冷哼出声,随即侧头看着詹鸿,“詹老师,不是我打的,那天晚上我在家,可以给我妈打电话确认。”
更何况那天晚上宋观南也在阁楼,就坐在自己身边。
詹鸿把保温杯放到桌子上,旋紧杯盖,沉思片刻,然后盯着陈望北沉思片刻,过了几秒他开口,“我大概了解了,你先回去吧,有问题你再过来。”
他也算是多多少少了解陈望北的性格,真是他打的以他的做事风格肯定直接承认,索性让他先回去了。
钱政气急败坏起来,狰狞的表情拉扯到他的伤口,“为什么让他回去!为什么不处分他!”
詹鸿安抚着他的情绪,“这事儿学校肯定会给你个交代的,你再仔细想想,你有没有招惹到校外的什么小混混之类的。”
那地方也没个监控,真想查起来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。
“老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!”钱政忍着脑袋上的疼痛,“他之前就说过以后见我一次打我一次!一定是他!”
詹鸿纳了闷儿了,“之前?你俩之前有什么矛盾吗?”
钱政怒火腾腾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半分,他别开脸,“就是个小矛盾…”
钱政走出办公室后,他脸上的愤怒逐渐消散,眉头却没有松开,仿佛有一点挂不住的慌张。
陈望北原本以为这事儿翻篇了,没想到过了两天,学校的公告栏上贴了一张通报批评。
他直直地站在公告栏面前,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上面自己的名字。
周围的同学越聚越多,从在背后窃窃私语一直到明目张胆的议论到他的面前。
陈望北就一直站在人群中,沉默着没讲任何话。
晚自习第一节本该是詹鸿的课,但他这几天出差不在学校,只能让个年轻的实习老师先代课。
见后排有个座位空着,实习老师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,走个过场般地随便问了一句,“他人呢?”
于温抬头,语气颇有些认真,“上厕所去了。”
实习老师知道这个女孩子,刚转来没多久就考了班第一。
“这样啊。”
实习老师不疑有他,没多问什么。
三楼男厕所。
略微昏暗的灯光照在陈望北的脸上显得有几分凌厉,他的眼睛微微眯起,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那位已经吓到发抖的那人。
他淡声开口,“相同的把戏还想再玩第二遍?”
第一次诬陷自己是在初三的考试,第二次是现在。
已经被踹到地上的钱政肩膀在发抖,他张着嘴想反驳,可又紧张到不知道该怎么措辞。
他至今都忘不了十几分钟前的那幅画面——
彼时是晚自习前的课间,他正站在栏杆前和同学聊天,随意往下一瞥便瞅见陈望北像走路带风一样直直地上楼来。
直觉陈望北是来找自己麻烦的,他的脸色霎时一白,都没和身边同伴打招呼便躲进了教室里。
陈望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细看之下却还带着狠戾,站在走廊上的同学像是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一样纷纷给他让开了路。
不知为何让人望而生畏。
陈望北面色沉静地站在一班门口,克制着力道敲了敲一班的门,几乎在同一秒整个班级都静了下来。
他的眼神如锋利的剑一般穿过零零散散的几个同学,最后归于平静落在钱政的脸上。
他冷笑了一下,看着钱政一字一句地开口,“滚出来。”
那微笑的表情,和两年前一模一样。
钱政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教室里走去厕所的,也许是自己走进去的,又好像是被陈望北拽进来的。
他忽然对这点有些模糊。
面对陈望北的问话,钱政哆哆嗦嗦地站起来,迅速地摇着头,“没…没有,我…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“明明就是你……”
钱政的这句话还没说完,陈望北皱起眉,抬脚又踹到了他的小腿上,“别叽叽歪歪,把你经历过的完整告诉我。”
钱政吞了吞口水,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,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事情经过。
“上周四放学,我正常回家,刚到学校最旁边那一条小路上,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塑料袋蒙着眼睛了。然后好几个上来对我拳打脚踢,等我挣脱开后那些人都已经不见人影了,还在地上捡到了你的校牌,又问了几个路过胡同口的学生,他们说有个人看着高高瘦瘦的,还穿着白色运动鞋。好像是听说有几个人总是在晚上出现在那条路上。”
“高高瘦瘦?”陈望北捕捉到了这一关键词,问他,“大概有多高?有看见穿什么衣服吗?”
钱政伸手随便比划了两下,“这我哪知道呀,穿什么衣服也没看见,不过有个人的手劲儿很大,揍我的时候都快疼死我了。”
陈望北沉默了一刻,“只有打你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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