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(2 / 3)
“谁比较讨猫厌,第一个被猫挠”?
赌注是输家帮赢家抄三日课业。
要么说两人在国子学交不到其他朋友呢,就这脑回路,谁能跟他们玩儿到一起?
逗的正上头,忽听身后传来人声:“怎的还如此幼稚?”
舒朗手上动作一顿,转身抬头,五公主不知何时站两人身后,正面无表情的打量二人。
十三皇子同样蹲在地上,手搭凉棚,举起舒朗手中的猫棒,热情邀请对方:
“五姐,你要不要也来加入我们的比赛?你输了的话不用帮我们抄课业,就随手支援我几千两零用钱好了!”
正好弥补押在赌坊的一整年零用钱。
五公主显然对两人的幼稚比赛不感兴趣,垂首对舒朗道:“听闻你方才见过母妃了?”
这明显是有话和舒朗说。
舒朗将猫棒扔给十三皇子,起身随五公主去了旁边僻静处,周围有五公主带来的的人守着,可以放心说私密话。
但五公主盯着脚下的鲤鱼池子不知在想什么,沉默半晌没开口。
她不开口,舒朗便从袖中摸出一块在贤妃那里没吃完的糕饼,捏成细细的碎末,靠着柱子兴致勃勃的喂鱼。
皇宫的鲤鱼,又肥又大,被人精心喂养,平日没人敢轻易打它们的主意,瞧着可比国子学池子里不时被人捞上来改善伙食的蠢多了。
一小撮糕饼扔下去,呼啦啦能吸引过来一大群。舒朗觉得有趣,引导鱼群在池子里游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神龙摆尾造型。
把自个儿给逗乐了。
五公主就在他的自娱自乐中,忽然开口道:“你成熟了许多。”
舒朗手指捏着一撮糕饼末,闻言神色不变,语气不咸不淡的反问:“不是变了许多吗?”
至少方才离开时,贤妃就是如此评价他的,说他变的她都快认不出了。
显然贤妃那里发生了什么,并未瞒住五公主,但她坚持道:
“你向来如此,不过以往小孩子心性,眼里所见皆是你想要争夺玩耍的玩具和玩伴,如今长大成熟几分,有了七情六欲,会衡量取舍得失罢了。”
随手一扬,又是一群鲤鱼争先恐后而来,瞧着湖面再次因他的举动变得不平静,舒朗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好奇道:
“在您看来,以往我追随在您身后,也是一场我与旁人争夺您这个玩伴的游戏吗?”
五公主望向远处,毫不迟疑道:“正是。”
对此她还补充一句她的见解:“小孩子过家家。”
似是不用舒朗回应,五公主又说:“太子殿下很欣赏你。”
这话有趣,舒朗自个儿都没见过几次太子,遑论太子的欣赏,就更无从谈起。
“殿下何出此言?”
五公主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,仿似生来学不会拐弯抹角一般:“太子殿下放任十三接近你。”
舒朗一时哑然。
作者有话说:
我不同意
非要如此说的话也没错, 听闻十三皇子出生有些忌讳,是打小被太子亲手带大的,这个亲手带大没有丝毫掺假的成分, 十三皇子幼时吃饭穿衣,少时读书习武,全都是经太子殿下一手安排, 太子对十三皇子而言如父如兄。
十三皇子行事虽肆意,却并未传出欺男霸女之事, 相交的圈子与原身也大有不同,可见太子对他并非放任不管。甚至可以说十三皇子长成今日模样,身上到处带着太子的烙印。
因此舒朗和十三皇子在国子学建立了深厚的同窗情, 一定程度上来说确实是太子殿下一手促成, 且乐见其成的。
或许是为了拉拢大哥荣舒堂,或许是父亲忠勇亲王的名头还有些用, 舒朗从不细想这些事情, 因为他认定自个儿是个纨绔, 打定主意不掺和朝政。
眼下被五公主如此平铺直叙的指出,再否认也没了意思。
舒朗将最后一点儿酥饼在指尖碾成碎末扔进池中, 鱼儿争抢食物溅起的水花轻轻落在手背上, 带来一丝丝凉意, 有点像他此时的思绪。
举起手细细擦拭那点早就被手温蒸腾不见的水渍, 舒朗人还靠在柱子上没正形,语气中却带上了几分玩味:
“殿下想要我为您做什么呢?”
五公主将目光从远处收回,垂眸,直言:“我要荣府的支持。”
并不是荣舒朗一个人的支持, 是整个荣府。若是应下, 往后府里老太太也得为她鞍前马后。毕竟老太太活了这把年纪, 手里的人脉是荣桥远不能及的。
舒朗了然,同时又生出了新的不解:
“即便我如今是忠勇亲王嗣子,也顶多有些闲钱而已,相信您眼下手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铜臭之物。况且金钱并不能叫您真正步入朝堂。”
最后这句才是他想说的重点。
舒朗大约明白了五公主的野心和困境。
她虽十来岁起便一手创办了百宝阁,名扬四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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