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春天()(38 / 46)
是才看清了灰太狼的情况,喜羊羊蹙眉,双手紧紧握住灰太狼的手,关切之情溢于言表,语气里全然是心疼不忍。
灰太狼身体一颤,眸光闪烁,随后垂眸道:“狗东西,你他妈捏疼我了。”
“那可真是对不起。”
喜羊羊诚恳地道着歉,面上却是一副无辜无知的模样,他松手,发现灰太狼的手果真被他捏得通红,手腕上被镣铐磨出的伤口原本已经结痂,现下又渗出了血。
“您何苦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啊……”
喜羊羊示意沸羊羊递过钥匙,似乎打算替灰太狼解开腕上镣铐。
“托喜大首领的福,死不了。”
灰太狼懒散地说着,晃了晃手腕上的镣铐,彰显它的存在。
在喜羊羊专心解开镣铐的时候灰太狼在打量他。
这段时间喜羊羊似乎过得有点不好,消瘦不少,使得他整个人显得愈发锐利,如同一杆出鞘的标枪,笔直挺拔。此刻他略微垂首,苍白的脸庞几乎没有一丝血色,脱去少年特有的稚气尖瘦的下巴尤为明显,那双湛蓝的瞳如雾般晦暗阴沉,周身躁郁之气简直要漫出来,君子之风荡然无存,杀伐之气浓墨重彩。
喜羊羊现在这副模样比起灰太狼竟是好不到哪里去。
如同穷途末路之徒而不是养尊处优的王。
灰太狼打量着喜羊羊,暗自咂舌。
看来他从喜羊羊身边消失的这段时间对喜羊羊的打击非常成功。
他好像快要把自家狗崽子逼疯了。
“你的病又严重了?”
“不会是因为我吧?”
“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了吗?”
怎么就没有真的疯掉。
灰太狼无不恶意地想着,面上故作惊讶,带着虚伪的关心。
“是啊……我找了您将近一年,这一年可真难熬。”对于灰太狼死不悔改的挑衅喜羊羊并没有表现出愤怒,他好脾气地笑了笑,随后露出一副困惑无奈的模样,“灰太狼先生,您说,这该如何是好呢?”
贰·情深
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。生而不可与死,死而不可复生者,皆非情之至也。”
——汤显祖《牡丹亭记题词》
“要我说,这世间只有一味药可治你那见鬼的病。”
“这药可令人一往而深、魂销骨酥,更教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,……遑论你那个,”灰太狼微妙地顿了一下,“不知所谓的病。”
“只可惜这味药不知所起。”
“你我之间……注定遥不可及。”
“哎……”
灰太狼状似可惜地摇了摇头,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,我要它做什么……还是能牢牢抓在手里的东西更切实际,您说呢?啊?灰太狼先生——”
喜羊羊猛然抬起脚,狠狠踹在灰太狼的腰腹,将其踹倒在地,他踩着灰太狼的手腕,来来回回碾磨着,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灰太狼,放柔了声线诚恳而道。
“嗯……这样子我舒服多了,灰太狼先生,只能委屈你了。你也知道,你是我的良药,我这病只有你能治。”
我知道你奶奶个腿——
“那我还真是荣幸啊!”
灰太狼仿佛感受不到身体上的剧痛,他笑得灿烂,眼底却一片寒潭冷色,雪白尖锐的齿泛着利刃般的冷光,如同他脸上那道疤一般,明晃晃的不容忽视。
“良药苦口。”
灰太狼现在大抵还能笑得出来。
他并不认为喜羊羊能把他怎么样。
肉体上的疼痛尚且在他接受范围。
这样的折磨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。
喜羊羊终究是喜欢他的,舍不得要了他的命。
只不过是再次失去自由。
又不是没有经历过,又不是不能忍受。
但是疯子的想法不是常人可以揣摩的。
喜羊羊揪起灰太狼的衣领将其掼到墙边。
他攥着灰太狼另一只较为完好的手腕,膝盖分开他的双腿,将他抵在墙上,猥昵地咬着他的耳朵——在灰太狼错愕、难以置信的目光下——另一只手解着他的衣服。
灰太狼惊得汗毛直竖,他顾不上手腕剧痛,腕臂一抖,指尖便捏住了一片他刚刚从地上捡起藏入袖里的石片,朝喜羊羊脖颈抹去。
或许他不应该这么做,反抗无疑会激怒喜羊羊,即使他能成功杀了喜羊羊也无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而退。羊族的士兵会因为首领之死而暴怒,群起攻之撕碎他。
灰太狼想,自己应该恐惧、示弱,然后求饶,使出浑身解数让喜羊羊的怒气消散。
但他无法自控地朝喜羊羊露出锋利的犬齿,喉间发出低沉的轰鸣。
是犬科动物特有的警告与威胁。
灰太狼的不配合让喜羊羊烦躁,心底没由来升腾起一股戾气,那副脉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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