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1 / 2)
“那可太不对了。”
“何解?”
谢庭兰深沉道:“都是弟子,你看看师兄,再看看我,这怎么能对?”
祛尘:“……”
祛尘诚恳道:“那倒也是。”
疑云
栾青词飘飘忽忽地被玉奚生牵着走,直到玉奚生的居所。
弟子们居所不一,凡长老皆独居一峰,最为高耸巍峨的便是宫主所居霜梧峰,常年云雾缭绕,设有结界,寻常人靠近百步之内便会迷失方向。
只见玉奚生轻轻挥袖,眼前平坦地势顷刻间变动,移形变幻般显露出入云高峰与蜿蜒幽径,霜梧峰的结界被解开了。
栾青词对此地的一草一木也格外熟悉,哪怕十年未归,可这毕竟是他曾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。
“师尊…?”栾青词小心翼翼地出声。
玉奚生并未多说,只是牵着他的手,笑说:“来。”
栾青词被他牵着一路上山,走到旧居,竹木栅栏内是雅致小竹屋,虽说是宫主居所,却没什么辉煌宫殿,不过是几间雅致小屋,院子里还放着秋千架。
栾青词愣住了。
那是他幼时要的,下山见别的孩子玩,回来便闹着要,还不肯要寻常木头,那木都是玉奚生特意寻来的香檀,幽香阵阵,极为难得。
“这不是,早就拆了吗?”栾青词茫然问。
玉奚生笑而不语,又带着他回到从前的住所,推开门,里边儿一尘不染,还摆放着篮子似的编织小吊床,供鸟儿休憩的小树枝,还有许多小玩意儿,镂空小铃铛、爬梯、小跳台。垫子都是上好的丝绸,无一处不精致,也无一处不眼熟。
栾青词当然记得。
这都是他幼时的陈设了,都是师尊为他准备的,只是后来他渐渐长大,这些东西便都被师尊收了起来。
“师尊……”栾青词咬了咬唇。
玉奚生“嗯”一声,笑着拿起鸟笼形状的小铃铛,轻轻一晃,铃声清澈。
“小鸾走了许久。”
栾青词沉默不语。
玉奚生便笑说:“早该给你做个鸟笼,便飞不出去了。”
栾青词愣了一瞬,愈发觉得怪异。
但玉奚生笑得始终温柔,随即拍了拍他的肩,这会儿又像个宠爱弟子的长辈,将鸟笼铃铛塞进他手里,轻声说:“好生歇着,为师去将那些琐碎事处置了。”
直到玉奚生离开,栾青词看着自己掌心的鸟笼铃铛,被师尊突然出现冲击到没有的理智渐渐回来了。
后背骤然攀上凉意,莫名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九幽谷此行全军覆没,失踪半年之久的玉奚生也突然回归,于是有关栾青词杀害恩师的传言便有了答案。
明经堂内,此刻弟子们的早课都早就做完,全都忙着收拾九幽谷的残局,大长老祛尘与另外两位长老被玉奚生叫到此处。
离开栾青词后的玉奚生眉眼冷峻,单手支着额角,听大长老事无巨细地禀报这半年来的事,等他说完,才慢吞吞一抬眼。
“适才在外面,你们任由小鸾独自迎敌?”
祛尘从前就觉得宫主像个冰块,但这次不仅觉得冷,还感觉到极其强大的压迫感,虽然不知从何而来,可被宫主盯着的时候,他就不自觉地出了满身的汗。
“是因为那些传言?”玉奚生冷冷道,“还是归根结底,因他不是人族?”
祛尘苦笑,“宫主都晓得。”
哪怕如今妖族遍地,但人与妖终归不同,平日也多是井水不犯河水,交集不多。
“真是笑话。”玉奚生讥诮道,“他并非人族,就能当成他作恶的证据,人啊——何其卑劣可笑。”
这是兴师问罪的口吻了,三位长老都被这阴沉沉的气势压得不敢说话。
“宫主。”祛尘顶着压力,勉强镇定地说:“少主虽说冤枉,可当日西陵郡的事没个说法,总归不能还少主清白。”
玉奚生抬眸,示意他接着说。
祛尘垂首道:“今日那莫观将石神山的脏水泼到少主身上,虽说是无稽之谈,可挡不住悠悠众口,须知三人成虎,众口铄金,老朽以为,不如趁此机会,也好为少主正名。”
“总算说了句有用的。”玉奚生挥了挥手,“你们去罢,此事本座自会处理。”
祛尘等人纷纷告退。
出门后,另外两位长老对视一眼,不由得低声道:“大长老,你今日有没有觉着,咱们宫主哪儿不对?”
祛尘想了想,宫主赶来的时机,正是栾青词百口莫辩之时,便摇了摇头,说:“宫主自小就疼爱少主,今日见少主受了委屈,发发脾气也在所难免,罢了罢了,走吧。”
明经堂内过了良久,玉奚生缓缓露出一抹笑,邪气盎然。
“真有意思啊,这就是你不惜压制我也要守护的万物众生?”
玉奚生垂眸瞧着自己的掌纹,笑得不屑又冷漠。
“瞧瞧吧,他们对我们的小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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