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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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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知微提醒他,“法官那案子是今天开庭。”

王德水已经上诉,这是二审。如果法官判他有罪,而后来又证明这是同一人所为,后面会翻案,那这起案子的审判者都会被定在耻辱柱上。相反,如果判他无罪,而后来又证实他有罪,法院也不能再以同样的罪名起诉他。那他的职业生涯可能会有污点。

没有人会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,法官宁愿将案件延期,也不会草率做决定。

郭督察经她一提醒也想起来了,立刻前去周旋。

秦知微去了公园门口,附近没有监控。这边客流量太大,门卫已经不记得死者是何时进的公园。

她正在四处走访,郭督察已经将法院的人打发走,过来询问她是去警署,还是跟他们一块去查案。

死者身上的钱财俱在,根据钱包里的证件可以确定对方的名字,然后从警察系统中查到对方的职业。这位是议员,算是高收入群体。

他们组要去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。

秦知微去警署也只能等消息,决定跟他们一起查案。

郭督察先查到死者名下登记的住宅,挨个上门,直到在其中一栋别墅中找到死者的家。

死者太太过来接待,得知丈夫死了,议员太太抹着眼泪一直哭个不停,“他昨晚说他会晚点回家。可是我一直等到两点,他还没回来。我的心就一直跳个不停,生怕他出事。没想到他死了。他怎么会死呢?谁这么狠心杀了他?”

这么多问题没人能为她解答,所有人都很焦躁,黄金破案期只有72小时,一直哭下去多耽误时间,可这群大老爷们哪里会安慰人,大家只能等她平复情绪。

秦知微坐到议员太太身边劝她想开些,“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凶手。将凶手绳之以法,早点让他入土为安。”

香江人迷信,尤其中华文化自古就有让死者瞑目的说法,议员太太果真不再流泪,她化悲恸为力量,擦干眼泪,主动询问,“我能帮你们什么吗?”

秦知微问她丈夫有没有仇家或是跟谁不对付。

议员太太想了半天,“没有。他没跟人结过仇。”

“工作上呢?”

“他是立法会议员,整个立法会那么多人,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。谁会杀他呢?”

秦知微心里一咯噔,立法会议员不仅有钱还有地位。但是正如议员太太所说,这是个团体,不是个人决定就能成事,他会得罪谁呢?

郭督察又问了议员在生活中有没有与人结怨。或者谁说过恨他的话。

议员太太还是想不起来。

“我冒昧问下,你和你老公关系怎么样?”

议员太太动了动坐姿,身体往后倾,“我们一直很恩爱。”

见对方知道得不多,其他组员去议员工作的地方调查。

回到警署后,郭督察给大家开了个简短的会。

先确定凶手的作案目的。首先可以排除谋财杀人。死者手腕有一只名表,钱包也有不少钱,但是凶手杀完人却视若无睹,没有拿走任何值钱物品或钱财。

情欲型杀人案,这个需要再调查,看看死者有没有二奶。

关于这点,秦知微有想法,“我问过议员太太和死者关系如何?她身体往后倾,而且眼神往左看,这是说谎时的微表情。可见她和丈夫的关系不像表面那么恩爱。死者很有可能在外包养二奶。”

郭督察点头,这个回头就调查。

至于复仇型杀人案,议员太太说议员为人圆融,没与人结过怨。但是据他的助理说死者生前涉嫌参与一起诈骗案,受害者众多,后来诈骗主犯逃到国外,这事就不了了之了。很有可能是受害者前来寻仇。

接下来他们根据这两种类型走访调查,这是个极为漫长枯燥的过程,秦知微下午还有课,没办法陪他们一块调查,所以先回总部。

等她上完下午的课程,打电话给郭督察,他已经调查到死者确实在外包了二奶,他们会继续跟进。

至于诈骗案受骗金额高达三百万。重案b组的警员找了好几个受害者录口供,他们每人提起议员都是恨得牙痒痒,认为他是蛀虫。但是苦于没有证据,他们拿他毫无办法。有一点需要注意,那就是受骗者有七百多人,但是每人受骗金额并不多,最多的才两万,最少才几百,没到伤筋动骨的程度,不太可能铤而走险杀人。

正通电话呢,郭督察那头传来下属汇报的声音,原来是法医和法证的报告拿到了。

郭督察将报告打开念给她听。死者后脑勺被扳手击中,而后窒息身亡。他手脚和脖颈有捆绑痕迹,所以生前很有可能是被人反绑在树上,被人活活捂死。

根据板手的袭击角度和力道,法医可以推断出身高,与之前法官被杀案的凶手身高一样。

郭督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,“这两起案子恐怕是同一人所为。两名死者脸上、口腔、鼻腔、呼吸道、脖颈和衣服领口处都有水渍,这些细节可从未对外曝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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