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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“没在府内看到小孩子一时有点好奇”(15 / 1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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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虐欲,迎来了更悲惨的结局。

这一刻,白鹤庭认同了骆晚吟的说法。

也许正是因为他从未对骆晚吟有过正式的称呼,他没有觉得很难过。眼前这具被开肠破肚的赤裸尸体令他作呕,给他带来的悲痛甚至还不如那只冰冷又僵硬的小鸟。

又过了五年,白鹤庭被一队皇家骑兵带回都城,他们将他领入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。

这是白逸加冕后的第四年,年轻的国王神采飞扬,视线来回打量着十一岁少年稚嫩却精致的脸,问他:“你叫阿野?”

贫民窟里的人确实是这样称呼白鹤庭的。

但他撒了个谎。

“我没有名字。因为我没有家,他们就这么叫了。”

他在一国之王面前依然不卑不亢,神情淡漠。和白逸之前得到的情报一样,是个性格乖僻,但胆量过人的小孩。

“以后,这里就是你的家了。”白逸开门见山地说。

白鹤庭呆了一会儿。

接着,他脸上的平静渐渐碎裂,瞳孔晃动,神色迷茫,震惊中夹带着一丝无措。

到底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。

“听好了。”白逸笑了笑,温声告诉他,“白鹤庭,这是你的名字。”

这个时间家仆们早已就寝,外面没理由如此嘈杂。骆从野停下手里的打磨工作,起身走到门边,推开门朝外面看了一眼。

这一眼给他看傻了。

白鹤庭在众目睽睽中大步前行,紧跟在他身后的是焦头烂额的邱沉。

将军身份高贵,夜闯仆人楼实在有失体面,邱沉抓住一个同样傻了眼的beta,语速匆忙道:“去把苏先生叫来。”又提高嗓门,冲众人喊,“看什么,都回房间里去。”想了想,又放低声音改了口,“别回去,都出来。”

骆从野没回房间,但也没出去,仍然愣在原地,搞不清楚状况。

今晚他离开时将军明明已经睡了,此时却从头到脚穿得齐整,像是刚从什么正式场合回来。

他还未理清思绪,白鹤庭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。

身体暖烘烘的,尤其是胸口。

一道熟悉的声音将白鹤庭从游离中唤醒:“您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?”

白鹤庭茫然地眨了眨眼,发现骆从野正抱着他,与他一同站在一个空间局促、陈设简陋的小房间里。

这房中只有一桌、一凳,和一张窄小的床。

连扇窗户都没有。

“我怎么在这儿?”白鹤庭喃喃地问。

他仍有些恍惚,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,脑海里竟全然没有印象。

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反应,骆从野长舒一口气。

将军刚才当着一群家仆的面,抱住了自己的alpha护卫。

但,这种头疼事,还是留给苏先生和邱副官吧。

“不是睡了吗?”骆从野歪过头,声音软得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,“有突发军务?”

他讲话时的气息扫在颈间,又化作一条热流,缓缓淌入心口。白鹤庭松懈了神经,敷衍地“嗯”了声。

他的模样像失了魂似的,骆从野猜测道:“很棘手?”

确实棘手,但白鹤庭岔开了话题:“这是你的房间?”

胸前那颗alpha的年轻心脏忽然乱了节奏。

骆从野难为情地咬住下唇,几秒后才低声回答:“是。”

他的房间比想象中整洁,视线扫过之处皆是一尘不染。白鹤庭推开他,朝唯一的杂乱之处走了过去。

“哎——”骆从野惊呼一声。

可惜为时已晚。

房间就这么两步大,白鹤庭已经从桌上拿起了那把小匕首。

“你做的?”他问。

骆从野惴惴不安地咽了口唾沫:“怎么样?”

白皙的手指徐徐抚过木质刀柄,上面是手工雕刻的火焰纹样。

白鹤庭坦率道:“挺粗糙的。”

骆从野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这小匕首戳了个窟窿。

白鹤庭把匕首在手中转了两下,又说:“但手感不错。”

说罢,他从桌上拿起皮刀鞘,又解开自己的腰带,将刀鞘装备在了腰带上。

骆从野又“哎”了一声。

“怎么了?”白鹤庭一边系腰带一边看他。

骆从野自己也对这把匕首不够满意,他一直送不出手,但白鹤庭已经把匕首插进了腰间的刀鞘。

他拿得理所应当,甚至都没问问这匕首做来是干什么用的,骆从野只好把千言万语都咽回肚子里,低声说了句:“不怎么。”

白鹤庭的手仍握在刀柄上,他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图案,若有所思地说:“你是不是很想念自己以前的名字。”

骆从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。

他静了静,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只说:“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名字。”

白鹤庭也安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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