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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“没在府内看到小孩子一时有点好奇”(16 / 1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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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经也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名字。

直到今晚。

“但我不喜欢您的名字。”骆从野小声说。

白鹤庭愣了一下。

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为什么?”

他的名字取自一句外国的古诗句,又是由国王所赐,活到现在从没听人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。

骆从野欲言又止,最后叹了口气:“算了,名字也代表不了什么。”又自言自语似的说,“玫瑰不叫玫瑰,依然芳香如故。”

这话听起来文绉绉的,白鹤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他深吸一口气,语调下沉地嫌弃道:“你在说什么东西。”

“您不知道?”骆从野有些诧异,“这是一句很有名的台词,出自一部戏剧,不过……”他话音一顿,心虚地说,“我是从一本书里看来的。”

那书,他是在白鹤庭的藏书室里看的。

“戏剧。”白鹤庭不屑地冷嗤一声,“我哪有功夫看那种东西。”

骆从野哽住。

白鹤庭又问:“我送你去读书识字,你就天天看这些?”

这句来自将军的严厉斥责,骆从野只接收到了前半句。

当年他偷偷闯入白鹤庭的藏书室,被抓住后不仅没有受到重罚,还被送去了学校。他一直以为这是管家先生对他的偏爱,从未想过会是白鹤庭的授意。

毕竟,白鹤庭一次都没有召见过他。

“看我干什么?”白鹤庭敛起眉,“我骂得不对?”

骆从野听话地移开了眼。

他从桌上抽出一张干净的纸,拿起笔蘸了些墨水。

白鹤庭莫名其妙道:“这又是做什么?”

但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骆从野手下的笔尖。

墨汁在棕色纸张上快速洇开,留下了洒脱利落的黑色线条。

骆从野放下笔,问他:“还丑吗?”

白鹤庭拿起了那张纸。

确实不丑了。

遒劲有力,一气呵成,是幅好字。

“还行吧。”他如此评价。

骆从野呆住。

这三个字他写得比自己的名字还要熟练,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始怀疑将军的审美。

白鹤庭用手指轻触纸面上自己的名字,轻声道:“你说得不对。名字,代表有人在意你。”

不在意你的人,是不会想要给你取一个名字的。

“有人在意你。”骆从野脱口而出。说完,又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,改口道,“您。”

白鹤庭心不在焉,没有训斥他的无礼:“你在某些方面和我很像,我救了你,所以你会对我无条件忠诚。”

只是,此刻他已经开始质疑自己的忠诚。

白逸怎么会是那个……

在骆晚吟口中,被千刀万剐似乎都不足以解恨的……

他的父亲。

“但是。”白鹤庭平淡道,“我之所以会救你一命,是因为你的父亲曾经有恩于我。”

骆从野一怔,而后,冷冷地叹了一声。

困惑他多年的谜题终于得到了一个合理的答案。

“那他还算做了件好事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
“你没有必要这么恨他。”也不知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,白鹤庭继续道,“一个alpha本来就可以标记很多oga,像他那样的身份,有几个私生子没什么奇怪的。”

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骆从野静静凝望着他的侧脸,片刻后,向他的方向跨出半步,将人困在了小桌和墙面的狭小空间里。

“但一个o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。”他从背后抱住白鹤庭,嘴唇紧贴着他的耳朵,动作如交颈的天鹅般缠绵亲昵,语气也一样,“我如果标记了一个oga,死都要和他死在一起。”

这是一句不够直白,但也不够委婉的表白。

白鹤庭这样的聪明人不可能听不明白。

他抬手按住骆从野的后颈腺体,帮这不知死活的alpha纠正了一下措辞:“你如果标记了我,你会死。”

对于一个alpha而言,一个oga触摸他的后颈腺体,这代表了勾引,更代表了挑衅。

骆从野与身前人贴得更紧了。

“放心,我还不想死。”他伸手摸上那条被白鹤庭解开又系上的腰带,那上面正装备着一把他耗时四个月亲手打磨而成的匕首。

白鹤庭的身体纹丝未动,但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。

alpha那坚硬的、充满力量感的东西正死死地抵在他的身后。

“你在想什么?”他用了警告的语气。

骆从野又向前贴了一点,屈起一条腿卡住他的腿,一板一眼地问:“您在一个alpha的房间里摸他的后脖子,您觉得他应该想什么?”

白鹤庭被他紧紧压在桌沿上,小腹被硌得隐隐作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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